差异和区别（二）

“情报工作最终还是要回归社会。尽管科技的发展会改变情报的获得方式，但并未改变情报的本质。”

这也是古琴科向江成等人所传递的思想。虽然有些苦涩难懂，但江成能够理解其中的大意。尽管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，情报工作似乎比以前变得轻松了。但同时，大量的信息传输又使得情报工作变得异常复杂。情报机构要从纷繁复杂的海量数据中找到有效信息，这对九十年代的中国而言，似乎是天方夜谭。没有强大的信息处理中枢，情报机构庞大但却臃肿。

或许是基于上述原因，九十年代初的中国情报界，已经在掀起一股改革潮流。这不仅是一次技术上的革新，也是一次无奈之举。随着柏林墙的倒塌，苏东剧变，已经存在近五十年的世界格局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
古琴科：“原本与你们共享情报的美国人，现在却把你们当作了敌人。很多情报组织和情报人员都暴露在西方之下。不得已，你们不得不重建新的情报体系。”

江成：“所以你就来到中国帮助我们？”

古琴科：“我不是在帮助你们，我是在帮我自己。克里姆林宫上空的红旗已经降下，而我和我的家庭仍需要解决温饱和生计。五年前KGB尚能在东柏林呼风唤雨，而现在，连基辅和明斯克都已经是国外。莫斯科的官老爷们还弄不清楚即将发生什么，但我清楚。”

古琴科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银白色金属酒壶，喝了一口酒。为什么是酒？因为他在台前滔滔不绝的时候，江成能够闻得到他身上的酒气，尽管并不浓烈。

古琴科：“孩子们，怎样获得情报？发挥你们的想象力，只要你们可以利用到的有效信息，都是情报。那我问你们，你们知道现在在哪个地方么？”

沉默了许久，与江成在接兵站有过一面之缘的芝龙终于开了口：

“现在是夏季，考虑到日出日落时间，太阳直射点，植被和气候以及地形。以及我从接兵站乘坐直升机的飞行时间和方向，我想我们应该在天山山脉一带，我们在**。”

古琴科：“完美。还有其他人有自己的分析么？”

江成犹豫了很久，说出了自己的想法：

“我同学告诉过我，他们的家乡有一款汽水，口味很好。而我们在食堂所喝到的那款汽水，尽管瓶身隐去了商标，但在瓶盖上我隐隐约约看到那款汽水的牌子--YZZX。”

古琴科流露出满意的表情，看着各位同仁都一展自己的情报分析潜质，9205也坐不住了，只是这分析有点味道：

“我在厕所的垃圾堆里发现的烟头，这牌子好像只有咱西北独有吧。”

大家都笑了起来，只是江成没憋住，问了一句：

“你是不是想捡起来抽啊？9205同志？”

9205瞬间涨红了脸，结结巴巴外加有点躲闪地答到：“我可没有啊，我想抽找咱705的人买就是。”

古琴科：“705明确规定，不许抽烟。”

9205：“不是吧，抽烟也不行？那你还喝酒呢？”

古琴科：“在莫斯科，不喝酒会被认为是外国人，有很多情报交换和搜集需要在酒馆内。再说，我现在只是个老师，而你就得听我的。”

9205:“明白了，老师。”